好故事出海远航

网络文学、文艺出海，向来是件热闹事。先是那些修仙练气的侠客，御剑飞过重洋，引得洋人啧啧称奇；继而宫闱里的娘娘们，迈着莲步，在异国的屏幕上演绎起爱恨情仇；去年11月，大英图书馆举行中国网文藏书仪式，《庆余年》等10部网络文学作品被收为馆藏，之前，大英图书馆已陆续收录了中国网络文学作品154部……这光景，像是古时的丝绸之路上，驼铃声声，商旅不绝。

我见过一位翻译者，伏在电脑前，将中文的“江湖”译为“rivers and lakes”，自己先笑起来。这笑里，一半无奈，一半狡黠。无奈的是两种文字终究难以严丝合缝，狡黠的是他知道，那些个洋读者，横竖要被这东方的神秘勾了魂去。

有个美国青年，金发碧眼，取了个中文名“慕白”，崇拜李太白的意思。他在论坛上写长帖，分析某部中国网络小说里的“道法自然”。我疑心他未必真懂，转念一想，懂与不懂，又有什么要紧？横竖故事是好故事，能漂洋过海，住进别人的心里，也是它的造化。